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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故鄉情,
以前想到的是風、海與天人菊,
最近,
我開始想到玄武岩。
經年累月,
與海浪搏鬥,
與狂風抗衡,
在海與風的肆虐下,
面貌或許改變,
摺皺或許加深,
但始終屹立不搖。
雖是孤寂矗立,
卻也昂然不屈。
他說:
海浪算什麼?
狂風又算什麼?
當海水衝擊,浪花濺身,
大不了讓狂風吹乾,
要不然就硬吞入肚;
而當狂風凜冽,
他依然大洗海水浴,
與風、與海共舞。
遊子,
不是沒有淚水,
只是往肚裡吞;
不是未遭患難,
只是習慣在患難中仍然歡喜。
離鄉20年,
在異地得意過,
也失意過。
得意時,
開懷大笑,
旋即低調以對;
失意時,
即使悵然鬱悶,
卻仍苦中作樂。
遊子,
心中總有座玄武岩,
不管風吹雨淋日曬,
卻仍是昂首闊步。
到如今,
我才恍然大悟,
為什麼在我16年的校長生涯中,
我居然敢向奸巧的包商疾言厲色?
敢對無理的長官據理力爭?
敢在嘲諷羞辱以及危機中冷靜以對?
那不是膽量,
因膽量是訓練出來的;
那是天性,
是與生俱來的,
是在佈滿玄武岩的風島孕育而成的。
遊子,
即使浪跡天涯、漂泊不定,
心中的玄武岩,
依舊是
屹.立.不.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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